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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为什么要旅行的学术探讨|独立旅行设计师

厉新建 白日梦旅行
2024-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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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VEL DESIGNER 



 一个神秘组织,每周两次分享


“每周二、周六的北京时间22:00-23:00,散落全球的我们同聚一起,围炉话旅行,没有空间的阻隔,没有时差。世界很近,他/她就在耳边,向内行走,天涯咫尺。”

             ——白日梦旅行 创始人 孙博


本文是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旅游管理学院院长厉新建“独立旅行设计师” 微信群分享。独立旅行设计师群是一个熟人邀请制的社群,无论是Founder,还是业余旅行达人,传统旅行,亦或互联网,大家每晚在此隔空相聚,以“设计旅行”之名,探索“向内行走”。


分享人:厉新建

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旅游管理学院院长、教授,中国旅游改革发展咨询委员会副秘书长、委员,兼任全国休闲标准化技术委员会委员、农业部全国休闲农业专家委员会委员、北京旅游学会副秘书长、福建省旅游产业发展咨询专家委员会委员等多项职务,并受聘中国社会科学院旅游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中国旅游报》特约评论员。

本次分享时间:2016年12月17日(周六)晚10点

分享人坐标:北京


旅行是一种时间和空间的消费




我们为什么要旅行?首先我们可以对旅行本身做一个界定——什么叫旅行。在我的理解里,所谓旅行其实是一种时间和空间的消费。旅行也是一种通过空间移动来丰富时间价值的方式,只不过它直观的表现方式是空间上的位移而已。旅行也是一种对日常生活的抽离,是一种具身的体验,非常强调现场性。同时我们也时常把旅行看成是一种生活方式,一种生活状况的平衡。现在也有很多人对“人们为什么要旅行”这个话题进行过一些分析,比如国外学者Mackintosh和Goeldner(1984)把为什么要旅行分成四个方面:首先是身体方面的动机,比如现在有很多跟健身、体育相关的旅游;其次是文化方面的动机,很多人说文化是旅游的灵魂。其实我们每一个人出去旅行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对文化上有所追求,或者希望通过旅游能有新的认知和新的收获;除此之外还会涉及到交际方面的动机和地位与声望方面的动机。




世界旅游组织(WTO)也把这个人的旅行动机做了四个方面的划分:基于消遣与更换环境的需要;基于休息与松驰的需要;基于追求赏心悦目的环境;或者对外部世界好奇的需要。所以人们会走出他自己熟悉的惯常环境,到一个陌生的、非惯常当中去旅行。




学者Dann(1977)对此做了很有意思的分解,他觉得人之所以出去旅行基于三个方面的原因。首先基于对情感的梳理,我们会经常在一些影视剧中看到类似的情结,男女主人公在感情碰到问题的时候,可能会希望通过旅行的方式来弥合。当然他也讲到说,人们会基于自我提高的需要出去旅行。最有趣的一点人们会因为想入非非的需要去旅行,其实大家对此也应该不陌生。举个例子,比如说到东南亚、泰国一些人就会联想到跟“性”有关的旅行,往往这时候就引人想入非非了。在这个过程当中人们希望在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当中,能够不受到法律、制度或者道德的约束。


旅行:一部人类社会变迁史




刚刚也提到过旅行其实是一种生活方式,跟生活相对应就会涉及到生产。所以也可以从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这份角度在两者之间的关系上做一些梳理。我们如果从采集狩猎社会、农业社会、工业社会、后工业社会等人类社会变迁的阶段特征来看待旅行,可以讲旅行的发展是人类社会生产方式与生活方式关系演进的结果,是人类社会变迁的结果,也是人类对幸福追求的结果。




从大的阶段上粗略的看,人类社会发展变迁大致是这样子的:在采集狩猎社会,当然包括游牧社会,我们所秉承的实际上是移动的生产方式和移动的生活方式的重叠。在这个过程当中,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它其实都是移动状态的。但是到了农业社会的时候,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是定居生产方式、定居生活方式重叠。到工业社会的时候,定居生产方式和移动生活方式开始逐渐出现游离或者延伸,人们可以离开常驻地,进行短时间的、近距离为主的旅行。到发达工业化和后工业社会,则是定居的生产方式和移动生活方式更频繁的分离。人们可能走得更遥远、更自由,甚至重新开始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的双重移动性。人类进入到“追求高质量生活的社会阶段”,仿佛回归到前工业社会。但这是在更高文明程度上对生活的一种追求。




在采集社会的时候,人们在能力范围之内实际上是可以完全自由的迁徙的。但是到了农业社会的时候,人们就会被固定在土地上,也不得不用更多的时间来保证土地的收成。到工业社会的时候,人们被固定在车间里、岗位上。当然后来随着工作制度的演变,人们的闲暇时间才逐渐得以增加,相较于采集社会人类“四周围绕的广大自然旷野”,我们越来越多地的被限制在自己构造的“人工岛屿”上了。在社会演进的过程中,个人的空间变小了,个体的时间在先变短之后又开始变长、从变得不自由又逐渐的开始变得自由了。



所以说在这种演变的过程当中,人们开始有了走出那个“人工岛屿”、重新走向广阔的外部空间的欲望。 从我掌握的资料来看,采集社会大概每三天打猎打猎一次,每次三到六个小时就足以养活部落,所以说他们其实比现代人的工作的时间还要短很多。不仅仅说采集社会中的人们工作时间比咱们现在短,另外一方面他们还拥有的很多东西是咱们现在都不能拥有的,比如更多的“山丘、河流、树林,还有更开阔的天空”。虽然他们的活动的范围可能一辈子就在一千平方公里之内。相比较而言,虽然我们现在拥有更多的方式可以走得更远,但实际咱们是被不断的在“固化”在某个狭小的空间当中。所以说我们现在被这个空间固化久了之后,可能会重新想去寻找那片曾经属于人类的天空,或者是曾经人类跟自然的那种亲近感。




想要从人类生产和生活方式的关系中或者欲望的背后去分析为什么人类会有旅行的动机和欲望的话,应该考虑到人们其实是希望通过旅行来增强自己的认知能力。因此也可以讲,旅行其实是人类内心的认知能力的一种要求。其实自然界在人类社会发展的过程中与人类的认知能力有着密切的联系。在现在这个社会当中的人们,需要重新走向人类曾经熟悉的他者空间、异地空间,也就是现在很多人所讲的,非惯常环境。在翻阅一些资料的过程中发现一些科学研究证明,旅行能够极大的增强人类大脑神经元的连接。换句话说通过旅行不仅仅是让我们看到美丽的风景、优秀的文化,更能强化人们的思维、增强创造力。所以说我们其实应该从人类发展的历史,包括从认知科学、神经科学的角度来认识旅行背后的深层次的东西。


亲近自然情结与“二手”的自然




曾经一本畅销书叫《第三次工业革命》中专门提到,人类其实是具有亲自然情节的,这种亲自然情节可能是与生俱来的。但是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这种亲自然情节越来越多地被迷失在社会系统当中。我们人类其实需要重新去获取这种亲自然情节,同时也需要找到一种能够唤醒埋藏在我们潜意识里亲近自然的本能。如果将这种需要与经济发展过程当中出现的一些新的问题结合的时候就会更加深刻。




现在社会经济发展的过程当中会产生很多非传统意义上的难民,比如这几天北京雾霾非常严重,导致有很多人就会逃离北京,这就是一种新的社会发展背景当中出现的非传统意义上的空气难民、环境难民。当这些难民在这个城市当中脱离出去的时候,他一定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可以让他更加亲近的自然地方。同时人类在亲近自然同时是可以治疗很多社会病的,如亚健康等。亲近自然不仅是一种治疗的重要的手段,同时也是保持、提升人类认知能力的重要的途径。




从生物政治的角度去看待游客,实际上每一个游客走出他的惯常环境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去的时候,他实际上是把自己的生活是降低到一种“赤裸的生命”(Bare Life)的状态。在这个过程当中,游客就是“不具备任何领土认可或者制度身份人群”,这构成大量非公民的游客的“实质内容”,是不是意味着旅游形式的移动其实是在构建一种没有疆域或者边界的一种新的社会的形式。


注意力重建




从亲自然情节这个角度再延伸出去跟论证力相关的时候,大家也需要去看到旅行对我们人类注意力重建,以及它会带来什么样的这个帮助。虽然注意力重建理论会认为,自然界和繁华的都市对于提高人类认知水平有很大差别。比如说自然环境能够提高人的注意力和记忆力,因为在大自然当中到处都有“温柔的魅力”——沙沙作响的树木、清澈宜人的水流,都能为思维带来高度的放松和补充。



相反在城市生活中充斥着粗糙的直接的刺激——汽车的鸣笛、巨大广告牌等,只能导致人类认知超负荷。密西根大学认知心理学和工业工程专家马克·伯曼,指派38名学生进行约5公里的步行,一般在安娜堡市的植物园中,一半人在走繁华的街道上。在伯曼的研究中,自然环境里的散步者显示除了显著的提高。而城市大道的步行者在思维认知上没有任何进步。试验地验证了自然界对人类认知能力有重要的“修复和滋补”作用。




因此在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的这个角度可以关注到,从人类社会演进的过程当中,人们之所以出去旅行是跟人类的认知能力提升的内在要求有非常密切的关系。也是这样才会使一些私人订制公司,需要做到的不仅仅是带人到一个人迹罕至的、环境优美的、或是多么奢侈消费的目的地。更是需要通过导游、领队、设计师的努力,让大家在旅行的过程当中能够有更多的认知上的提升。这是旅行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精髓。


从快乐密度角度看旅行




从快乐的密度的角度来分析的时候,也会涉及到一个关系的处理,就是他者空间与贯穿空间之间的关系。我们首先明确,就是所谓的快乐不是简单的happiness。而是在心理学当中非常重要的概念——flow(畅),就畅快、畅爽、舒畅通达。快乐本身其实可以分出不同的层次来。




比如说宗教寺庙中十八罗汉。在十八罗汉里有一尊罗汉叫喜庆罗汉。就是涉及到快乐的这个划分。何为喜,就是我们可以通过五官,听觉、视觉、嗅觉、味觉、触觉所感知到的快乐,这叫喜。那何为庆,就是不由耳眼口鼻手所感受到的快乐,那就是真正更高层次的庆。所以说快乐其实是你通过不同的组词、搭配会有不同说法。比如“快乐”是一种状态表达,而“很快乐”,就是一种程度表达。




从脑科学的角度去研究,人们为了获得创造力灵感,大脑需要能够在适当的时候产生一个大的阿尔发脑波的迸发。当阿尔发脑波迸发出来或者表现出来的时候,那往往是身体处在放松的状态,或是半睡半醒的时候。所以我个人会比较倾向于把旅行看成是在有限的时间内,通过空间的扩展来丰富生命体验的一种方式。在旅行的过程当中每一个个体都可以享受到更多样的生命的存在。换句话说我们在旅行的过程当中其实是要去寻找另外一个跟日常生活当中不一样的一个全新自我。通过寻找另外一个我的这种过程,在某种意义上讲也是提高了生命价值的密度。




同时在旅行的过程中我们也是可以增加快乐的密度。从消费行为的角度来说,当人离开了家,我们是可以暂时从各种各样的世俗纷扰中抽离,我们是希望通过迁徙的方式在更纯净的异托邦中寻找到短时的快乐和延时的快乐记忆。在这里讲的是异托邦不是我们说的乌托邦,乌托邦它往往是一种理想的、在现实当中可能是不存在的,但是异托邦它是一种理想的状态,这种理想的状态,在现实生活当中是可以找到某个具像的载体的。




当旅行跟日常消费相比较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旅行当中得到的快乐跟日常消费当中得到的快乐不太一样。标准品的消费中得到的快乐,往往是具有很强的可比性的。因为我们消费都是一个东西,这个消费品所能提供给你的效应也是一样的。但是作为旅游来说往往是不具有这种可比性。因为每个人都会对同一个地方不同的体验、不同的感受。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也会发现,旅行其实会有助于更长久的保有,而不容易失去这种快乐。




当然我们也不能说在你的惯常环境中、日常生活中,就不能够发现生活中的快乐。但在日常生活中的快乐往往可能会被很多日常中的杂事所干扰。举个例子,比如说好不容易等到月底发了工资,却不得不想着水费、电费、房租、房屋的贷款等等。日复一日的习以为常会降低快乐产生的概率,生活世界位数不多的快乐还存在被悠长时间稀释的可能。




所以说我们不否认现实生活当中也有快乐,但现实生活当中的快乐可能会被干扰、被稀释。而通过旅行来获取的快乐,往往会比你在生活世界当中所感受的快乐的密度更高。基于旅行本身是一种幸福的追求、一种快乐的追求,所以我们从快乐的密度的角度可以来看人们为什么会有迁徙,为什么会有空间的移动,为什么会有旅行的行为。


从基因编码角度看旅行




实际上每一个人的旅行都有可能受到外部因素的影响。在很多已有的分析中都会提到支付能力、社会条件等外部因素对旅游需求的影响,但是不是真的是因为这些因素在影响着人们的旅行呢?实际上有很多人去旅行,但并不见得是他具备支付能力的,并不见得是当外部条件都具备的时候他才会去旅行。比如穷游、习惯性出游就不是这样子。




反过来说有很多人不出去旅游,也并不是因为经济社会因素的限制,比如宅男宅女。包括大家非常熟悉的,台湾的作家李敖。李敖有一个非常有影响的一个说法——反旅游论,“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幻灯片、电影、各种旅游的书籍那么多,要了解一个地方,太逼真、太生动、太仔细了,为什么要跑去看?不要去。”身为台湾人,李敖连阿里山都没去过,你说是因为他不具备这个外部的条件才不去旅行吗?很明显不是。 




在外部影响因素之外,人们的旅行是不是有内在的必然性呢?如果寻着这个思路去寻找答案就会发现,其实有些人喜欢旅行或是不喜欢旅行是跟人类的基因有密切的关系的。在人类的基因当中,有一个名为DRD4-7R的基因。当你身体当中有这个基因的时候,你就会想去探索很多没有去过的地方。这种基因从人类诞生的时候就已经拥有了。研究人员发现,那些祖先离开非洲后进行长距离迁徙的人口中,7R出现的频率超出一般的水平。在现代人的这个基因当中,DRD4-7R还比较常见,大约100个人里有20个人拥有这种基因。




DRD4基因编码里有一种蛋白质,它可以和名叫多巴胺的化学分子相结合的,帮助传递快乐的感觉。一般人在获取新奇体验之后往往会觉得愉快,这就是多巴胺在发挥作用。因为某种现在还没有确定的原因,具有DRD4-7R基因型的人对一般的新鲜刺激可能会反应迟钝。换句话说,他们要想快乐,可能需要经受超乎常人的新鲜刺激。我们是否也可以去推测,具有这种基因的人在惯常环境当中获得快乐的可能性要远远的低于通过旅行进入陌生新鲜的“他者空间”获得快乐的可能性呢?




所以说人们之所以会希望出去旅行,不完全只是受到外部因素的影响,有很多是他内在规定的。作为独立旅行设计师来说大家都希望通过自己的专业知识、对人生的感悟、对审美框架给顾客建构一种体验。


从体验建构视角看旅行


首先我们需要处理好一段关系,具身体验与去身的体验。我们经常会说“我在现场”,但这并不代表“我在现场自我体验”,在现场仍有可能是“他者体验”的延续或复制,也就是说你只是在重复别人的体验而已。其实社会当中的每一个旅行者或者每一个个体都隐含着一种期望,就是他希望把自己的“体验”能变成他者的体验或观察。这个从社会学的角度来说,其实就是一种“权力接管”。这种权利接管会随着信息民主化时代的到来,随着人们的记录、存储、分享信息的方式而发生异变,或者权利接管成了他者的自愿行为。并不是每个人都具有足够的时间,知识和经济能力。每一个旅游者出去旅游都或多或少存在这样的限制,这种限制使得人们愿意去接受别人对他的权力接管。




比如很多人在出去旅行之前都会在网络当中去找各种各样的攻略,这背后就隐含着你愿意去重复他者的体验,你愿意去接受别人对你的影响。权力接管的异化,还有可能会演变为所谓的权威性的消糜。在以前当内容权威、行政权威、渠道权威存在还没有像现在这种信息民主化的时候,我们可能都需要去演示性的去尊崇某些东西,比如人民日报这种仰视性的尊崇。但随着信息民主时代的到来,他者的体验就可能会从仰视性的尊崇转为参考性的这种指南。这本身也是一种体验当中权力接管的一种异化。




当然反过来,如果你不在现场所接受的那一定是他者的体验。比如非现场的具身性移动往往在现代这个技术环境中表现为通过传统的媒体乃至当前的VR技术而呈现为虚拟移动。就这种虚拟移动以及基于虚拟移动基础之上的体验就不是自我感受的真实,而是一种他人的真实。在这时候你所接触的也不是一自我的体验,而只是一个二手的体验而已。




所以很多人为VR技术所带来的人们对外界的或者是对异域空间的信息掌握、了解,感触和体验所谓的一种技术革命。在为这种技术革命在欢呼的同时,也有很多脑科学、神经科学领域的专家认为,很有可能VR技术是人类创造的一场灾难。因为人类创造力很有可能需要依赖于外部的环境对人的认知能力的刺激。如果我们脱离了这种真实的环境,不再到这样的真实的环境当中去的时候,我们是不是还可以不断的提升我们人类的认知水平,不断的提高我们人类的这种现象创造力,不断的强化我们人类的这种思维能力,可能在这里是一个有存疑的。




我们想通过旅行这种方式来获得体验,不仅仅是因为体验它包含着认知的因素。而是因为作为体验来说除了认知之外,体验还需要更多的是一种嵌入、一种融入、一种面对环境性的他者或者是在环境性的吸引物的时候的一种触动,能够触动他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无论这种触动他本身一种静物还是一种动物。可能也需要关注到人们想通过旅行这种方式来获得体验可能还跟其他的一些因素有关系。比如眼见为实与眼见未必为实;单维的体验与多维的体验;点的体验和场的体验;无交互的体验和有交互的体验。




体验其实不仅仅包括那个看得见摸得着那个具象具体的东西,体验其实也包括具象物所在的空间。什么是空间?空间就是信息聚集的场所,在这个信息聚集的场所当中可能会包括可见的信息,也可能会包括不可见的信息。体验对象当然也可以分为可见的景物和是不可见的场景。比如说我们打电话的时候,当中声音从电话中传过来我们就可以切身的感受到对方的语气、语音、语调。但是传递这个语音、语调这个载体——电磁波你是感受不到的,但是电磁波在客观上来说是存在的。




同时比如说到一些宗教、寺庙场所的时候,如果自己不亲身到宗教寺庙场所去就无法去真正的感受到那种庄严感、仪式感。不管是通过电视机还是VR技术也好,或者通过文字、文学作品也好都感受不到,只有亲自到了那个地方才能感受到。 又或者中国的风水学,在风水学当中也有很多是跟地理有密切关系的。包括跟地球的磁场、磁力线,磁力线对人的感知、舒适程度也会产生不同的影响。




其实有很多人在消费和体验的过程当中是希望能够有体验的交互性和互见性,往往别人本身他体验的重要的源泉,反过来当然他也可能是别人体验的源泉。所以体验是在交互,互见的过程当中共创、共建的结果。就像我们常说的一句诗,“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你装饰了别人的梦”。其实你和他之间在体验这个层面上就是一种互见、互相影响的一种关系。这种互相影响可能也只有找现场去身临其境的时候才能真正的感受得到。


从城乡差异视角看旅行




这里面当然也需要涉及到一对关系的处理,移动变异和权力结构之间的关系。在采集狩猎社会当中,智人是自我移动的。他的移动的空间、时间、范围,往往是跟个体能力密切关系的。当在时间非常丰富的背景下,它怎么来移动完全取决于他自己。但是后来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大家会发现人们的移动越来越多的不完全借助于他自身的能力,而是借助工具来移动的。这个采集社会当中的移动叫做自我移动。后来社会演进的刚才当中的移动叫做工具性的移动。其实在工具性移动背后就是一个权力和知识结构的问题,因为外部社会经济的因素,往往会造成这些权力和知识结构上的差异。比如秦始皇的几次东巡,包括汉武帝的巡游,乾隆的下江南,这些背后是什么?这些背后就是权力。如果他不是皇帝的时候,他能不能在那个社会条件下去做这样的巡游,那是不可能的。当然在那个环境当中普通老百姓肯定没法做到这一点。工具性移动背后就是有这样一些因素在影响。但是也恰恰是因为这些因素影响,会使得我们的注意力被更多的吸引到类似于说支付能力、学历水平这些因素上面去。实际上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努力来消除这种权力和知识结构差异所带来的影响。但是我们一定要非常清楚,并不是这些差异造成的人们会不会去旅行的根本的原因,这是只是影响因素。




从知识和权力的角度来说,我们也可以把旅行看成是一种在现代社会当中或者社会发展演变的过程当中人们的一种竞争手段。其实每一个个体,在他的内心深处有可能是希望通过这种空间移动来获取到更多的资源,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改变他自己在整个社会架构当中的权力和知识,希望能够通过这种方式在个体的发展当中获取到更多的可能。这种想法就跟当初人类从非洲开始走出来,漫长的迁徙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其实人类从非洲走出来就是为了获取到更多的资源来获取,来求得更好的这个生存和发展。




有人可能会讲说,那这样分析下来按理说乡村和城市在旅游的欲望上,或者表现规模上应该差不多的。那为什么乡村和城市旅游它相比较来说,乡村旅游会出现得更晚一些。它的流量可能也更少一些,它的旅行的距离也可能会更近一些,那这里面有什么内在的原因没有?那我个人的分析可能有两个方面的原因。




第一个方面,乡村相对城市来说更加接近自然,也更加接近人类历史的生存和生活的环境。相对于城市只有几百年的历史来说,乡村存在着上千年,有上千年的历史。像之前讲到的,越是接近自然的环境人们就越不容易或者越不会产生焦虑的情绪。他越不会产生焦虑的情绪,就越不倾向于走向新的环境,在异地空间中去寻找到新的快乐。所以在城市和乡村相比较的过程当中你会发现,城市往往会更容易产生焦虑的情绪。也是城市人群更加倾向于从新的环境当中去寻找到新的快乐。乡村可能恰恰相反。所以乡村旅游可能流量更少、距离更近、出现的时间更晚。




第二个方面我们刚刚也讲到了,现代社会的发展使得人们空间的移动,可能越来越多的借助于工具,而工具性移动本身并不是城市和乡村本来应该有的差异。工具性移动而非自身性移动会使得城市旅行优于乡村的背后的原因吗?这背后的原因实际上就是社会的发展,过程当中整个这个社会机器或者国家机器,实际上把更多的资源向城市聚集的,包括跟人们的空间移动密切相关的。交通基础设施的建设也是主要把这些资源向城市去挤。在城乡两者发展的过程当中,往往乡村是会被忽略掉的。




城市人口和乡村的人口在旅行方面的差异是一种人为因素干扰的结果。是人为因素干扰了空间移动的城乡差异,使得在旅行消费上也出现了城乡的差异。所以这个就是从这个移动本身的定义和权力结构的角度来看,为什么现在在旅行当中我们去开拓市场的时候城市和乡村的市场会有差异的内在的原因。


以上就是我从城乡差异,体验建构,基因编码,快乐密度和追根溯源到人类生活变迁的角度,对人类,或者说我们为什么会去旅行做的一个简单的分享,供大家参考,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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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新建|原作

光泽|编辑

Cynthia|后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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